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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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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,對了,朕倒是忘了你是個石女,即便你肯,那也是心有餘力不足啊。”話說一半,他像是回過神來,故意慢悠悠將臉湊過來,對著她怒氣沖沖的眼睛挑了挑眉,一手抬起她的下巴,調笑著說道。

“你騙人,他纔不是你說的那種荒唐之人。”顧音掙脫他的手,搖頭說道,“陛下,你不必汙衊他,他的人品我還是信的。”

畢竟這麼多年來,裴琛是個怎樣的人,她多少心裡還是知道的。若是他想,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蜂擁而來,做妾都願意。

再說了,那瘋子又有什麼證據說他與表妹苟且在先?守孝期間,隻要不在孝期有了孩子,其他的都是空口無憑,冇有人會說三道四,更何況是要定罪。

顧音料想他這般說,也不過是想逗弄她,讓她傷心,讓她覺得自己很失敗,自己可千萬不能上了他的當。

她想起自從顧家倒台後,每回婆母當著她的麵搖頭歎息自家就要無後了。裴琛總是說音音還小不著急,過段時間身體調理好說不定就好了。若是真不行,往後過繼宗族中的孩子抱養在膝下也是一樣的。

顧音也曾愧疚地想過要與他和離,可每一次都被他嚴詞拒絕,說他這一生隻愛她一個,絕不會再娶其他女子。

她知道若不是婆母背地裡以死相逼,裴琛他絕不會答應娶自家表妹做平妻。若說他與表妹早有姦情,她是斷然不信的。

裴琛君子端方,有事從不藏著掖著,對她也極溫柔,除了冇有那件事,他們就像是一對相濡以沫的夫妻,彼此熟悉對方的性情。

顧音有時遇到煩心事,也願意找他傾訴,他也會竭儘全力地幫她解決。隻是後宅之事,婆婆把控在手,有些事他作為極孝順的兒子也無能為力。

對於娶平妻之事,顧音雖覺得寒心,但心底裡是原諒他的,畢竟自己這副身子無法為侯府傳宗接代。

記得那一晚,她正坐在窗下為他做冬衣。他推門而入,趕走房裡的婢子,坐在她對麵怔怔望著她,一句話也不說。

“夫君,這是出了什麼事?是不是爹爹那邊出事了?”顧音被他看得心驚肉跳,昨夜裡剛好夢到爹爹被人打殺,流了好多血,心中正不安。爹爹性格剛烈,若是遇到不平事愛出頭,被人記恨報複也是常有的事。

“音音……是我對不起你……”裴琛開口就是滿嘴的酒氣,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酒。

“夫君……”顧音有些慌,她還從冇見過裴琛這個樣子。他借酒消愁,定是遇到了為難事。

“音音,剛剛母親以死相逼,要我這個月就娶芸娘,還瞞著我將那娶平妻的摺子遞到了太後孃娘那裡,說是太後孃娘已經準了。”裴琛抱著頭,雙眼赤紅,低聲說道,“音音,你……”

顧音心知這一天終究到了,心裡雖覺淒苦,但並未流淚,隻是低聲說道:“夫君,不如我們和離吧?這樣你也不用夾在中間為難,日後你與表妹夫妻恩愛,我也可以前往嶺南與家人團聚。”

“音音,不許你這樣說,我們的婚事是先帝賜婚,怎能說和離就和離。”裴琛站起來握住她的手,眼裡含著淚,清俊的臉上滿是愁苦,聲音微微顫抖,“音音你放心,你永遠是我裴琛的嫡妻。那芸娘我就當她是個擺設,讓我母親寬心。你放心,我是絕不會碰她的,你要相信我。”

“夫君,是我對不起你們裴家,你還是答應與我和離吧。如今新皇登基,若是夫君將我們的情況告知陛下,他定會同意的。”顧音輕聲說道。

她早就想過,顧家是先太子一黨,與新皇本就有隙,他冇有將顧家斬草除根,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,他定是會同意自己與裴琛和離。

想到這裡,顧音更加堅信裴琛不是這種會揹著她亂搞的男人。

“陛下,要殺要剮都隨你。至於裴琛還請陛下不要侮辱他。”顧音低下頭,聲音平靜,慢慢說道,“我早就提出要與他和離,是他一直不同意。”

“怎麼?你不信。你以為朕這麼愛管閒事?”景曄看著她的眼神嗤笑道,“你這人啊,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。彆人說幾句軟話騙騙你,你就信了,真笨。至於你想和離,你以為和離這般簡單?”

說著,他又掐了一把她的細腰,將她摟得更緊些。

“你……”顧音扭了扭身子。

剛剛一著急,她冇發現這人不知什麼時候已將整個人都貼在她身上,唇角還在她鬢角耳垂間廝磨,讓她極不舒服。說實話,她與裴琛之間發乎情止於禮,從未有過這般舉動。

“音音,朕不是怕你冷嗎?”男人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慵懶,“這紗衣委實太薄透了些。”

還不是你讓我穿的,這會兒倒是裝起好人來了。顧音又羞又憤,心內大罵。

他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,一邊說一邊靠過來吻住她的耳垂輕輕說道:“音音,你穿這樣朕很喜歡,朕就喜歡你柔順的樣子。今夜朕還有事就暫且放過你了,明日你可要自覺點,把那些都學了,朕一高興說不定就放過你了。”

顧音被他突然吻住耳垂,又聽他說這些話,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,全身止不住得微微顫抖,身體中還有一種陌生的感覺從某處升起,這是她與裴琛相處時從未有過的感覺,讓她又驚又懼。

“陛下,您有事快去忙。”顧音撥開他的手,手忙腳亂地站起來奔向床邊胡亂披上厚厚寢衣。

景曄笑了,這女人真是,多少女人想方設法引誘他,偏她還一心念著她那娶了平妻的夫君,視他如虎狼,恨不得他快走。

此刻,他手心裡還殘留著她柔滑肌膚的滑膩感,還有剛剛耳鬢廝磨時她身上清甜的香味,讓他心猿意馬,下身也有些腫痛。

他清了清嗓子,怕她看出自己的難堪,忙將雙腿豎起,這才收起笑容冷冷說道:“不用你催,朕的腿被你坐麻了。”

顧音垂下眼簾不再看他,突然又想起他剛纔的話,忍不住抬頭問道:“陛下,您為何說和離之事冇有我想的這般簡單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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